那天,几个穿军装的人突然敲开了老李家的大门,手里捧着一个大红信封,上面鲜红的印章格外醒目。
李妈妈接过来的时候,手抖得差点没拿住。
邻居们都凑过来看热闹,七嘴八舌地问:“老姐姐,你家小子不是在部队修轮胎吗?这还能立功呐?”这时候他们才知道,原来李家儿子嘴里说了好几年的“修轮胎”,修的居然是军用飞机的起落架。
那玩意儿可金贵得很,精度要求高得吓人,差一根头发丝的距离都不行。
就凭着这门手艺,他在部队立了两次三等功,可把邻居们都惊呆了:“哎呦喂,这孩子可真能憋得住话!”
这事儿还得从四年前说起。
那年他休假回家,整个人都变了样,肩膀宽了一圈,脸晒得黝黑,身子骨结实得像换了个人。
街坊邻居见了他都打趣:“大学生回来啦?你这修轮胎的手艺,总不能是去修飞机轮胎了吧?”他就嘿嘿一笑,也不多说啥。
李妈妈心里可不是滋味,私下里没少嘀咕:“好好的哈工大高材生,要是当初去航天院,现在指不定多风光呢,咋就想不开去修轮胎了?”每次问他,他就轻描淡写地说:“修轮胎,挺好的。”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轻松,可家里人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其实早在当兵第二年他第一次回家时,大家就觉着奇怪。
那时候他还带着学生气,穿着便装,就是个普通小伙子。
邻居们围着他问在部队当什么官,他挠挠头,憋了半天才说:“没当官,就打打杂,修修轮胎。”这话说出来谁信啊?
哈工大的高材生跑去修轮胎?
当时就有人摇头叹气:“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留在研究所呢。”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李妈妈心上,可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后来他悄悄把弟弟拉到一边,压低声音说:“哥干的事有纪律,真不能说。你多帮着照顾爸妈,别让他们操心。”就这一句话,弟弟全明白了。
原来他不是在修普通的轮胎,而是在干一件不能说的了不起的事。
所有的误解和委屈,他都一个人默默扛下了。
再往前倒腾,他当兵那会儿家里压根不知道。
学校本来要推荐他去航天院,他倒好,自己偷偷报了名。
等到入伍通知书送到家,李妈妈一看就哭了,拉着他的手说:“儿啊,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,咋又去部队吃苦哩?”他却笑得特别灿烂:“妈,去部队工作是光荣,是幸运!”临走那天,他就带了个旧行李箱,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服,全是厚厚的专业书。
火车快开的时候,他扒着窗户喊:“放心!我会常打电话回来的!”后来才知道,他们那儿管得特别严,手机使用时间都掐着表,哪有时间往家里打电话?
他那是故意让家里人安心呢。
说起来,他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。
别人在外面疯玩的时候,他就爱鼓捣家里的收音机,拆了装,装了拆,家里的自行车也都是他修好的。
那股子钻劲儿,仿佛天生就长在骨子里。
也许正是这股劲儿,带着他走上了这条别人觉得“苦”,他却觉得“值”的路。
这些年来,他回家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,对工作上的事更是绝口不提。
家里人慢慢也琢磨过来了,军队有军队的规矩,他肩上有必须承担的责任。
他走的这条路,注定和别人不一样。
每次打电话回家,听着他说些家长里短,弟弟心里总是既骄傲又有点酸溜溜的。
骄傲的是哥哥从哈工大学子成了部队的技术骨干,遗憾的是他不能常陪在父母身边。
不过弟弟心里清楚得很,这是哥哥自己选的路,一条他无怨无悔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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